残阳余晖下,墓园里一片寂静,偶尔有乌鸦的叫声稀稀拉拉传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叫做“死亡”的冷寂。
站在比利卡特托德他们几个人的墓碑前,艾利克斯沉默了许久,才在克莱尔安慰的拥抱下缓过来,笑了笑,揽着她叹了口气:“我没事,只是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他们能再坚持一下,或者我早一点”
或者他早一点牺牲自己,或许死神就会跳过所有人,让大家都活下来。
不过这种想法他自己也知道太单纯了,到现在他对自己美好的生活都有种不真实感,乃至总觉得死神会随时随地突然再找上他,然后用精密的“意外”带走他。
克莱尔能理解他这样的感受,因为她与他从来都是感同身受的。
从墓园出来后,艾利克斯想要去喝一杯。二十一岁才可以进酒吧喝酒,所以目前只有十九岁的艾利克斯所谓的喝一杯就是去水吧喝点带酒精味的饮料,不过他一直觉得这样说更酷。
幼稚的追求酷的男孩看起来很难过,苏晚晚决定让出空间,让他亲爱的克莱尔姐姐好好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你们去吧,我准备去接我妈妈下班。”
对于精力旺盛又贪、欢的年轻男孩,没有什么是心爱之人的身体安慰不了的。
咳,好吧,这是克莱尔跟她说的,苏晚晚也就心里偷偷嘀咕一下,可不敢真说出口,怕被sun到下不了床。
有时候过分神通广大的丈夫总让苏晚晚怀疑对方在自己身上安了窃听器。
布朗先生最近有事飞去了埃及,布朗太太接到女儿的电话说要来接她下班,自然是高兴万分。医院里从来都不缺少病人,苏晚晚到的时候布朗太太不在办公室里,她的助手说对方正在上手术。
“大概还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结束,是个小手术。”助手笑着给苏晚晚送来一杯高糖高奶的咖啡,显然对她的口味很了解。
苏晚晚道了谢,就在布朗太太的办公室里随便走走翻翻。助手显然对各种手术都很了解,说了二十分钟就确实没多说没少说,刚到点办公室门就被人风风火火推开了。
身上还是蓝绿色套装的布朗太太带着大大的笑容率先给了女儿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甜心,很高兴你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