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被她问的脸一热,低声道:“还不是。”
玉桑眸子一亮,抓着太阳草跑过来:“还不是,那就是迟早都是!”
“夫人……”冬芒好气又好笑,她怎么就从来不知道防人呢!
之前都有多少贵女跑来试图沾染圣子!
玉桑将江慈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娘子瞧着亲切,样貌也好,文大人真有眼光。”
江慈稳住自己,平声道:“圣女谬赞……”
“我叫玉桑,你唤我名字就好。”她双眸清澈灵动,看了看山阶方向:“文大人进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等着?”
江慈道:“我不请自来,在此等候为佳。”
玉桑却笑:“你们真奇怪,旻郎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怎么一个个都这般谨慎小心。来者是客,来,我带你上去坐坐,好歹吃些茶用些点心!”
她刚要碰到江慈,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山阶方向传来:“你在这做什么?”
江慈和玉桑同时望去,只见山阶走道处,一身白袍的稷旻负手而立,纱冠束发,宽衣博带,竟真有几分出尘绝逸的世外高人之态。
一见到他,粉俏的少女便再看不见别人了。
她笑容骤然放大,抓着手里的太阳草扑棱棱朝他跑过去。
稷旻脸上亦是温和的笑,伸出一只手轻轻拥住她。
“我来测气候呀。”她扬了扬手里的太阳草,又回头看还在亭中的江慈,神神秘秘的凑到稷旻耳边嘀嘀咕咕。
男人眼中皆是宠溺的笑,可这份笑,在场之人无一敢正视,就连文绪都眉眼轻垂,只有玉桑直直望去,尽收眼中,也回馈同样灿烂的笑。
“文大人好事将近,怎么也不告知一声?”
稷旻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挑开,文绪一愣,亭中的江慈更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玉桑却急忙忙抱住他胳膊,挤眉弄眼的暗示——还没有说开!大抵正在暧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