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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旻的话,令玉桑有片刻的怔愣。

对啊,她就是从云州回来的。

可是,她好像忘记了些事情。

她恢复意识时,因为身上的伤太重,时而分不清梦境与真实。

后来,她总算伤愈,意识也渐渐清明,却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

文绪告诉她,他们该回去了。

霎时间,像是催发了她埋在心理的一个念头。

从那日开始,她顾不得许多,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回去。

回到京城后,所有人都为她平安归来而庆幸,获救一事也是文绪在解释,她只用休养就好。但其实,真要她细细回忆当日之事,当真只有一片空白。

所以,她并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受伤出事。

回来后,她才得知韩唯的毒已经解了,但对于兰普的下落,却是无人得知。

总之,记忆似乎出现了一段碎片,时间越久,碎片越发成为空白。

但是,她从未向稷旻求证过什么。

在她心里,她想回来,她便回来了。

她想与他在一起,便与他在一起了。

人活着,重要的永远是前方的路,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就像不去找的东西反而处处出现,也许有一日,这段空白,会慢慢的填补起来。

已嫁做人妇的少女终是显出几分成熟风韵,神情里或惊喜或期待,或茫然或迟疑,唯独没了那份受岁月蹉跎的平静和让人心疼的认命姿态。

稷旻看着她,眼底只剩一片柔情。

旁人记起一切,终得释怀。

唯独你忘记一切,是为解脱。

老天爷,终究疼爱了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