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栩从怀中掏出油纸包,里面包着薄薄的芝麻糖。
两人一人捻一块,就着月色品尝。
稷栩看了她好几眼,终是没忍住:“我今日快被你吓死了。”
到底提到了这茬,朱伽莲故作不知:“什么?”
稷栩气性再起:“休要糊弄我,皇兄已与我道明,我既给了承诺,便绝不会反悔,所以你切莫再听皇嫂的话,你不知她……罢了。总之,你今日真、真是大胆。”
朱伽莲轻轻咬了一口芝麻糖,但笑不语。
稷栩一句话都没套出来,不由将她抓的更紧:“阿莲,皇嫂是不是还教你什么了?”
朱伽莲想了想,回道:“殿下觉得我今日大胆,我却觉得今日过的十分畅快。”
她看向稷栩:“你不喜欢我这样吗?还是单单觉得这样离经叛道,不配母仪天下,也不配做你妻子?”
稷栩:“我可没这样说,更没有这样想!”
他只是怕她所作所为都是皇嫂撺掇,违背了她的本心。
“那就对了。”朱伽莲笑笑:“所以,其实是殿下想多了,誉王妃并未对我说什么,她只是见我近来情绪有些低落,所以安排些局给我找乐子,不愧是誉王妃,招数多的如天上繁星,叫人应接不暇,一日下来,竟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稷栩嘀咕:“那可不,也不看看我皇兄都为她成什么样了……”
这话似乎不大好,稷栩又改口:“总之,个人有个人路数,我是觉得,皇嫂的路数,只适合她和皇兄,你也说,万事在前,都越不过你我之间,日后你再有什么,理当直接对我讲!不是只有皇嫂的路数才能叫你畅快,我也会竭尽所能令你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