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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安神香的房内,玉桑与朱伽莲对坐,两人一改此前的微妙身份,无端和气起来。

不,应当说,是朱伽莲单方面的亲切示好。

“都说大婚繁琐,加之殿下之前还是太子身份,圣人和娘娘定不会委屈他,你这里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玉桑礼貌的奉上一杯香茶,摇头。

没有,你来晚了,活儿早就被分完了。

朱伽莲扯扯手绢,又热情道:“你、你会不会紧张?我今日发现个消遣的好去处,你若紧张,我们可以相邀出去耍玩一番。”

玉桑当场掏出一整套龙凤枕的针线活计摆在朱伽莲面前——请看这个。

待嫁的女儿,可一点都不轻松。

祖父宠则宠矣,但很多原则性的问题,他竟怎么都不松口。

比如,女子出嫁之前,哪怕做做样子,好歹也要为自己绣个什么。

玉桑也是活了几辈子的人,哪里干过这个?

原本还激烈反抗,结果偶然在伯母那处得知,这话是早亡的祖母说的。

祖母嫁给祖父时,同样是出身富贵的娘子,可愣是一针一线绣了一对儿枕头。

一针一线,都是待嫁的心情。

从那以后,玉桑就不反抗了,她知道自己做的很丑,但祖父说了,意思意思也好。

朱伽莲抿抿唇,行叭……

……

就这样,一连忙活多日,在深秋的一个黄道吉日,江家挂起彩绸,奏起了喜庆的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