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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第一条漕运线已初步成型,接下来便是完善和开拓。

与此同时,漕田共治也有了显著成效。

稷旻自请南下,继续完善这两大要务。

于是,在某个晴空艳阳的日子,当一众农官跟着昔日的太子、今朝的誉王一道挽着裤腿下田,又满腿泥泞的从水田里上来时,忍不住聚在一起议论。

——怎么来咱们这儿了?真的只是为了革新农事吗?

——听说誉王殿下刚刚办完废皇子稷阳通敌卖国的事,现在来咱们这儿,不会是我们之间出了一个内鬼吧?

——古剌不都打趴下了吗?还有奸细混迹在我们之中?我们一群农官,有什么好打探的?

——也许是想偷学我们的种田知识,也实现一回增产?毕竟吃饱了才能再打仗啊!

——还打呢?古剌都被瓜分了,大概只有等着遗落民间的皇子搞事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男人清冷的声音,打断了热络八卦的农官们。

众人一回头,纷纷一个激灵,比看到誉王还紧张。

“韩司卿,我、我们没说什么。”

明明才开春,日头却烈得很,一众州中农官汗流浃背,不知是被日头晒得,还是被这两位同临本州的大佛给夹击着吓得。

是了,原本司农司的事是废皇子稷阳参与,韩唯协助。

后来稷阳身死,韩唯放着京中高官厚禄事少权多的大官不做,自请下放,哪里累就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