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惊讶:“你是长在这里的野人不成?就算野人也知外出,你就乖乖守在这里?”
她想了想,说:“大人管我吃喝,居住安逸,只是让我留在这里不要乱走,我理当遵守呀。”
大概是察觉他真的有急,她回去了一趟,然后又回来,脸上带了得意之色。
“我虽不出去,但我的婢女会出去,我问到了!”
她得意的把方位大概画给他,他才知这里距离京城不远,索性给她拓展地图,一路画到大理寺。
“你家大人只是不希望你乱走,没说一定不能走。”
她什么都没说,卷着地图走了。
很快,他发现那竹屋没了人。
没有她,也没有婢子。
这个地方,竟然真的只有她和婢子住。
他一时好奇,去了她房间。
他不是不知朝臣养外室的风气,这些女人无不是低贱出身,起先为钱,而后为名份。
可是,当他翻开她的衣柜时,不由怔住。
衣柜里的东西全都分两边摆放,一边是些廉价的艳色裙衫,一边是做工精细的成衣。旁边的柜子里还有整整一箱上等绸缎。
她的婢女有自己的房间,这些都是她的。
很快,他又发现一个账本,一个账本没有署名,记的全都是屋里价格昂贵的东西,却并未记满。
另一个账本用丑丑的字体写着“玉桑”二字,翻开,里面只记了一项。
是一只金镯子。
他想,原来她叫玉桑。
相处这么久,他们连姓名都未互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