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收笑,低声道:“现在我才明白,这种事得看情况,不能一概而论。但就殿下而言,我可以肯定,你始终不曾变过,一直是这样的人。所以同样的事,你今日没有做,来日早晚会做。我这样,不叫背叛,而是及时止损,所以,我对殿下也很难有什么愧疚之情。”
“你真的疯了……”
稷阳喃喃低语,然而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终究赌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重新走向江慈,苦口婆心:“阿慈,就这一次。我向你保证,至此一次。你帮我一把,这次之后,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通通都不会再做。”
江慈油盐不进,表情让人生怖:“今日我若松了口,往后我不喜欢的事,殿下可能不会再做。但若与殿下共葬此处,往后我不喜欢的事,殿下就是想做,也没命去做了,可以简单些,又何必绕一道呢?”
江慈的乖戾激出稷阳几分狠意,他忽然伸手掐住她脖颈,少女纤细柔软的脖颈显得那样不堪一折。
“别考验我的耐心!”
“……还可以再用力些……”江慈非但不求饶,反倒继续刺激他,那双眼中迸出的笑意令人遍体生寒,仿佛多年的夙愿将在今日达成。
电光火石间,稷阳想到了她前一刻的警告——
索性我来前做了些准备,若我身死,殿下的罪行很快就会公诸于世……
稷阳骤然松手,摇头后退。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认输。
他冲上去擒住江慈双肩,猛力摇晃:“你为何要逼死我!为何要这样!”
江慈珠钗掉落,发髻松散,却只是笑而不答。
就在稷阳快被她逼疯时,另一道噩耗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