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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阳眼神微亮:“是不是太子那头有了动静?”

人是昨夜掳的,今早便出了城,也往东宫那头投了信。

原本只是一搏,没想那小娘子当真是稷旻的心头好!

“奴才瞧见,那江太傅的孙女,江玉桑江小娘子一人闯进了东宫!”

“什么?”稷阳猛地起身,慢慢一盏茶被袖摆打翻,溅了一身。

“不是抓到人了吗?她怎么可能出现在东宫?”

“没、没有错的,那江娘子曾在万寿节上大出风头,又留宿宫中,但凡是主子身边当差的,少有不认得她的!”

稷阳大怒,一脚踹翻地上的人:“那你告诉我,昨夜抓到的人是……”

突然间,稷阳像是想到什么,立即冲了出去:“去准备,现在出城!”

城外郊野的荒宅内陷入一片死寂,着劲装打扮持长刀的十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谁也说不清,为何从江太傅府上掳来的小娘子,竟是隔壁江祭酒的孙儿,三殿下的未婚妻。

相较之下,江慈竟是最镇定的那一个,面不改色的坐等,心中算着时辰。

自从太子反将一军后,稷阳被怀疑,所以出行会更加小心。

江慈猜测,在他的计划里,原本是不会亲自出面的,他只要找个偏远隐蔽的地方把人藏起来,然后和这头保持联系,就可以用人要挟太子,让太子亲自把那几个古剌祸患处理掉。

论理,稷阳与玉桑交集不多,纵然太子与玉桑牵扯过深,但这些他未必知晓。

之所以还将玉桑当做最后的筹码,说是歪打正着,不若说是他已计无可施,只能从这里来搏一把,看看太子会不会为一个女子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