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这种根本没闹清楚真相就急忙忙传回消息的举措,更像是一早就在等着出事,联想到那些准备暗中动手脚结果中招被捕的古剌人,或许可以大胆猜测,这个传“假消息”的人,会不会与古剌人有勾结?
因为即便没有真正的天灾,只要他们暗中动手脚,一样可以生事。
观望的人只需要把这个结果带回京城,然后让太子陷入困境。
这时,急忙谴责太子,亦或是主动想要揽下职位的人,多多少少会显得可以。
此前行宫和御田的事上,一直有人死咬着到底是古剌人所为还是太子刻意设计引导这一点掰扯不清,现在证据确凿,大夏境内确有古剌人混入,甚至疑似在漕运线上动手脚。
在这种情况下,前两件事顺理成章串了起来与这件事并在一起,成为古剌的计谋。
与此同时,朝廷之内,或许还有人在暗中接应。
稷阳呼吸已乱,额头上浮起细细密密的汗珠,低垂着眼睡也不看。
之前叫嚣着要尽快平乱,讨伐太子的人,此刻也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王剑垂首无声,韩甫亦是脸色深沉。
这局势转变的,太突然了。
稷旻扫过眼前情形,终于开口了。
“父皇,其实儿臣早已与五弟达成一致,无论发生任何,第一要务是要互通消息。若父皇经历真假消息一事,对眼前消息存疑,随时可以派人去查。”
“此外,五弟抓获古剌疑犯后只是初审,未免父皇与诸位大人觉得此事进行的草率,是屈打成招,所以将会在处理好二州情况后,亲自将人押回来,这期间,儿臣与五弟也会尽快搜集证据,届时将有父皇亲审,孰是孰非,自有分晓!”
稷旻说到“自有分晓”时,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稷阳。
这一刻,稷阳竟有些站不住脚。
乱了,全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