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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慈,是我先看懂的他,我先给他机会。”

江慈微微一怔。

稷阳在她面前时,多半是吐露心中的不快情绪,但并不会具体说出这些情绪是因何事而出。

今日,他显然说的更多,也更坦白。

稷阳:“当日,我曾向他许诺,只要他帮我争取到治漕大权,我拥有多少机会,他一样拥有多少机会。他所欣赏的人,坚持的事,都可以在这些机会里得到圆满。”

益州的事?

江慈心头一沉,想起了益州那几日的心惊肉跳。

所以,韩唯会出现在益州,让刺史府经历虚惊一场,此事稷阳应当也知道。

“明明是我先察觉他心思,抛出揽枝,可当太子作出同样举措时,他便毫不犹豫投向太子阵营。因为太子的地位和权势,可以让他更好,更快的达成心愿……”

他苦笑一下,“这样来看,东宫就是不同,不是吗?”

江慈:“权势再高,若无能无心,一样无所建树,况且殿下并非无权无势无能之人,单说司农司的革新,就已是值得称道的功绩。”

稷阳垂眸笑了一下,像是不屑,又像是无奈。

江慈看他一眼,交握在身前的手不由使了几分力。

稷阳眼珠一动,细心察觉,看向她:“怎么了?”

江慈默然片刻,缓缓道:“殿下提及益州,叫我想起些往事。还在益州时,之前太子曾与父亲和演一场戏,因韩大人被蒙在鼓里,误以为父亲与地痞帮派勾结,甚至上门拿人,若非桑……”

稷阳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江慈的话却生生顿住,然后拐弯。

“若非虚惊一场,今日我便真成了罪臣之女。”

稷阳:“这事我的确听韩唯提过。太子连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倒也叫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