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阳目光一垂,伸手拽住来人衣摆:“你们的人是用什么料子做的衣裳?那晚到底是如何行事?”
“去告诉兰赞,再给我捅娄子,索性鱼死网破。我自是豁出去的,而太子一旦向古剌开战,便是不死不休,且第一个就是要他死!”
来人显然也慌了:“三殿下,御田是你打点,人是你指派,我们的的确确看着他去到御田,误触机关毒发身亡,也是听了你的提醒知道有夜巡所以很快撤离。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去办的,如今出了意外,岂可尽怪我们?”
稷阳:“那天香云锦怎么解释?难不成是我让你们割下来放进他身上的?”
来人莫名其妙:“殿下所言越来越不着边际。总之,你让我们做的我们都做了,可兰普却一点消息都没有。难不成是三殿下在捉弄我们?还是早已反过来与兰普合作,想反将我们一军?”
稷阳闻言,忽然怔住。
和兰普合作?
难道这么久没有搜寻到兰普的下落,是因为他早已寻到庇护?
这头的会面,结束的并不算愉快,彼此之间薄如蝉翼的信任,在屡出意外间变得更加薄弱。
这个时辰已回不了宫,稷阳直接去了大理寺,借查案耽误为由留在那里。
夜深人静,房中烛火摇动,稷阳的面前跪了好几个人。
稷阳转着扳指,冷声道:“自益州向南的气候观测如何?可有来信?”
“殿下放心,益州至云州线上多山水,今汛期在即,又是漕运路线,凡遇雨水充足时,随时可动手!”
稷阳冷眸更沉,摇了摇头:“来不及了,加急传信,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直接动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