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旻双手搭在案边,上身朝她微倾,饶有趣味的笑道:“还想了些什么,一并说了吧,否则以你的性子,怕是得憋坏。”
玉桑暗暗咬牙,他简直稳得不像话。
豁出去了。
玉桑闭了闭眼,勇敢道:“最初重逢时,你曾设计我多次,似乎总是在考验我,想看我于关键时刻的抉择。而今,你是不是又在设什么局,等着谁掉进去?”
稷旻一直看着她,那些细小的神情动作,他一个也没放过。
等玉桑问完,他微微偏头,“问完了?”
其实还有些细小的问题,但想的最多的就是这些,是以,她老实的点点头。
稷旻:“回答你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说着,他自书案边的矮柜抽屉里取出一封书信,放在她面前。
玉桑愣了一下,就听稷旻问道:“你不是怕我给别人设局,是怕我给你在意的人设局,可你既然怕,又为何要将江慈近来的情况告知于我?”
玉桑陡然心虚:“我……”
稷旻没给她挣扎的机会,一语道破:“其实你早有猜想,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怕重蹈覆辙,所以不敢去试。”江慈对稷旻的仇恨,多半来源于稷阳。
前世之事难以论断,仅看今世近况,稷阳未必无辜,甚至几次三番主动挑衅。
在玉桑的猜测里,如果稷阳曾与古剌有联系,或者说,他与那位大皇子兰赞有什么合作,那行宫的事就可以解释了。
兰赞知道兰普来了大夏,若能借大夏之手除去兰普再好不过。
反过来,兰普或许也是来大夏寻求合作。
玉桑曾不懂他为何会追去天宝寺接近她,现在看来,他或许不是为了接近她,说不定是想掳她,然后和稷旻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