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说:“想来朱娘子也是觉得,一场小病,只因发得不是时候,遮遮掩掩反生谣言,这才有此举,不过为了些无关紧要的流言便撑着病体见客,实在耽误病情,若夫人不介意,我或可代为劝解,日后若见人胡言乱语,定会代为澄清。”
伯夫人这才露笑:“江娘子有心了。我也是忙昏了头,都忘了恭贺娘子大喜……”
两人说起客套话,玉桑却在一旁皱起眉头。
病得都出不了门,还要一一接见来客?
既能见人,想来并未病入膏肓,又或是什么传染之症,却又隔屏相见不露真容?
这是唯恐探望之人不生疑心不存好奇,出了伯府大门不会议论纷纷?
说话间,一行人抵达院内,奴人早已去通报,房内围挡着纱帐,进门便可嗅到药味。
“莲儿,江家几位娘子前来探望你了。”
纱屏之后,隐约可见朱伽莲孱弱身姿。
她轻咳两声,声音极虚:“房中病气重,诸位见谅。”
江慈:“朱娘子哪里的话。”说着,便带两个妹妹走进房内。
伯夫人手头事多,不能一直陪着,人带来她就先走了。
江慈隔着屏幕打量着那头的朱伽莲:“我观朱娘子坐卧如常,言语无恙,外人怎会道娘子病入膏肓?可太吓人了。”
朱伽莲笑了一下,不知牵动哪里,又咳两声:“我身上并无大碍,许是回来路上沾染脏污发了癣症,吃睡跟着不大安稳,还有些热病,这才病来如山倒。我只管安心养病,答谢来客。外人怎么说,我又能如何?”
江慈:“癣症可大可小,朱娘子定要小心将养。”
朱伽莲:“多谢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