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栩一愣:“我?”
稷旻:“我早已说过,此事你全权负责,气候隐患也好,实际需求也罢,你总要在各种复杂的条件环境下作出抉择,若我只是要一个上传下达监工督导的人,又何必一定得是你?”
稷栩有些意外。
稷旻又道:“不必此刻就给出答案,你还有时间想。”
稷栩沉默片刻,问道:“皇兄,我最近虽在忙别的,但也听闻行宫内外颇不安定,此行皇兄掌布防之务,可有累及皇兄?”
稷旻笑道:“你也说我掌布防,若有疏失造成祸事,那就不是累及,而是罪有应得。”
稷栩:“那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兄可有掌握什么线索?”
稷旻:“略有一些。”
稷栩脸色微变,忽而似是下定什么决心,定定道:“皇兄既信任我,我便直言不讳。方才我说的那些延期顾虑固然是需要考虑的,但我以为,在如今这个节骨眼,未必是什么都不能做的,相反,还得早早动手才是……”
……
“姑娘,这破灯您还要吗?”碧桃正在帮江慈收拾东西,江慈出着神,许久没有答话。
一只漂亮的手接过破灯在手中把玩。
“我记得这幅画描了许久,怎么就烧了?”
江慈回身,只见玉桑不知何时来此,正接着那灯在看。
“你、你怎么来了。”江慈直接起身,忘了膝上还放着一摞衣裳,随着碧桃一声轻呼,衣裳全掉在地上。
江慈神色微乱,连忙要捡,碧桃先她一步,将她扶着往旁边站:“姑娘们说话吧,奴婢来收拾。”
江慈目光落在衣裳上,并没看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