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晦涩的一句问候,让玉桑再次怔愣,继而为自己先前的猜想感到惭愧。
原来他不是在想自己的事,是怕昨夜的事唐突她吗?
也对,这才是男子该有的想法,她怎么就作出之前那种猜想了?
不该不该。
怀着这份惭愧,玉桑奉上一个友善的微笑:“有劳大人挂心,我已无事,好得很。”
好得很……
韩唯心中五味杂陈,表情越发冷淡。
她又岂会知道那些?八成是想到别处了。
玉桑悄悄打量韩唯,觉得他很有些古怪:“韩大人……没事吧?”
韩唯抬眼看她,扬起的唇角是个苦笑:“我能有什么事?”
玉桑想了想,道:“大人看起来……似乎与往日不大一样。”
韩唯:“是吗?”他已无意再谈,径自迈步离开,“你不也变了许多……”
最后一句话极轻极淡,四散开来,到玉桑跟前只剩一抹残存的模糊余音。
玉桑偏偏头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嘀咕:“说什么呢……”
……
走进屋内,稷旻正在写信。
见她进来,他也只看去一眼,又垂眸动笔。
玉桑见他在忙,乖觉的安静等待,眼睛瞅着他写字的动作。
其实,她在大殿上另写的一道字迹,是前世还在宫里时,闲聊无聊,仿的稷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