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唯心中暗晒,漠然收回目光,接下嘉德帝让内侍送来的书信细读。
不知韩唯要做什么,玉桑也没想过坐以待毙,开口驳斥:“将军这话实在叫臣女无言以对。工部所在房舍中,放置的都是要紧的文书图册,其中更是包括漕运路线与治漕详图。”
“毫不夸张的说,若这些图纸真落到有心之人手中,蓄意破坏,届时才会真正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甚至出现伤亡。这难道不比捕风捉影,制造疑云恐慌更重要?”
玉桑振振有词:“即便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臣女一样会护着文书图鉴,紧张是怕外人损了机要,心虚纯粹是无稽之谈。”
王攀还要说什么,稷旻适时地开口了:“看来王将军对字迹一事始终难以释怀,既然如此……”稷旻看了嘉德帝一眼,嘉德帝点点头,这是允了他径自行事。
稷旻会意,让内侍取来有玉桑笔迹的文书,自己则走到玉桑身前的书案边。
他在玉桑的笔迹里找了一句话,让玉桑誊写,然后自己跟着誊写一遍。
少顷,稷旻将两张一模一样的纸交给内侍,望向王攀道:“烦请王将军在这两张纸中,挑选出江娘子手书的那一份。”
殿上微微骚动,王攀更是愣住。
两张纸被送到王攀面前,他左看右看,竟选不出来。
这两张纸上的字迹简直一模一样。
王攀脸上神色越发为难:“这……”
稷旻挑眉:“怎么,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