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钧替两个孙儿作了说法好让她们不必再随行,没想这日皇后也暂歇,所有人都没去。
天还没黑,摆宴的露台周围已立架挂灯,一眼望去,已能想象它们悉数亮起时的美景。
玉桑在房中呆了一整日,吃饭都是草草解决,终于赶在晚宴之前把手头上最后的文书整理完毕。
思及韩唯爱护本册,她用羊皮将东西全包好,亲自给他送了去。
韩唯今日却很忙。
漕田共治已步上正轨,他派了几个得力干将随稷栩的人一并出京,等实施起来会更加忙。
韩父原本反对他在此事上投入过多的经历,又一直引他提拔王家人,催他续弦。
可现在,他已无暇顾及这些了。
仅一个王裘因急功近利干的蠢事,已足够让父亲头疼以及费神撇清。
韩唯向来说一不二,以往他会烦,是因为不想解释,就硬抗,用实力让人闭嘴。
虽然结果愉悦,但过程需要极大地定力,他偶尔也会感到吃力。
当然,也更不会暗中做一些小动作,细细筹划借力打力,只求几分清净。
事实证明,那丫头一番天马行空的话,细细咂摸,竟也有可取之处。
稍稍放软态度,偶尔示弱,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正想着,英栾来报,玉娘子求见。
江家娘子众多,他知她来历,很少喊她江娘子,只喊她玉娘子。
韩唯神色缓和,是愉悦的神情。
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愉悦感觉,正想她,她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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