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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这画时,她心中就是这样想的——我就是嫉妒生气了,那又如何?

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要恪守妇道不说,拈酸吃醋还成了罪?

稷阳看画时,将自己比作了那只伏在吕后脚边的乌龟。

他以为她在生气泄愤,以此暗示。

而她画中真意,却被文绪三言两语道出。

“你一个男子,竟也会替女子叫屈,也不知是真心实意,还是刻意讨巧。”

文绪笑笑:“江娘子既作了猜想,那就当我两个都有吧。”

真心实意这样想,以及,在你面前讨巧。

江慈猛地怔住,品话中深意,脸颊竟有些发热。

果然是登徒子!

可……也是个很会讲话的登徒子。

“文大人还没有成家吧?”江慈似乎忘了自己前一刻急着要走,竟与他聊起来。

文绪坦然道:“江娘子猜得不错,在下眼光太高,此前一直不曾遇见合适的人,便未成家。”

此前……

这人说话,真的处处含着心机。

江慈笑笑:“难怪。大人跻身朝堂,又有一身才学本事,加官进爵指日可待,届时少不得三妻四妾,带到大人面对佳人争风吃醋闹腾时,还能有今日这番体谅心情,而不是冒然为她们定罪。”

“江娘子此言差矣。”文绪定定的看着她:“既是在下亲自寻觅的中意之人,珍之爱之还来不及,岂能叫她为了无关的人拈酸吃醋?若世人定要将女子妒忌定为罪过,我连让她犯罪的机会都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