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唯竖手示意他噤声,并不为稷旻的举动影响,?只看玉桑。
稷旻可以扔了韩唯的东西,却控不住他的眼珠,?见他眼神暧昧,?稷旻亦看向玉桑。
玉桑在心里叹了好长一口气,?面上却笑:“原来韩大人对扎灯手艺颇有兴趣,巧了,听闻行宫内将办晚宴,届时便有宫人准备的现成的灯,?大人可以放个尽兴,?也不必自己弄得一手伤。”
最后一句时,?韩唯眸色微亮,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轻搓,?笑了笑:“这样细小的伤口,?玉娘子竟也察觉,?倒不知玉娘子是一贯这样细心,?还是因人而异?”
玉桑想,你都杵到我面前了,?我若视而不见,才显得古怪吧。
稷旻舌尖在牙上碾过,?也笑了一下,?目光缓缓转移,钉回韩唯身上。
玉桑则瞄向稷旻,心中忧愁更重。
他二人似乎刚有缓和,?这会儿又掐起来,实在不划算。
“韩大人说完了吗?”稷旻无意纵他二人继续旁若无人的你来我往,直接截话。
韩唯不为所动,看向玉桑的眼神越发炽热:“既然如此,下臣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今日来找玉娘子,的确是为一件私事想要请教,又因难以启齿,才借纸灯为由。”
稷旻:“难以启齿的话还是不说为好,玉娘子清白女儿家,平白听些乌糟话,有损清誉。”
“那怎么行。”韩唯从容且迅速的反驳,弯唇一笑:“所谓难于启齿,只是一些私下的心里话,玉娘子上回听时,也并未觉得哪里乌糟有损清誉,我二人相谈甚欢。”
他重新看向玉桑:“玉娘子可还记得?”
玉桑想起那晚开导韩唯的事,恍然“哦”了一声:“是那件事啊。”
稷旻面无表情的看向她,从玉桑的角度看去,他下颌线格外紧绷。
她干脆收场:“韩大人若不着急,便改日详谈吧,我今日还有些琐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