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她心中,只看爱恨好坏,不论高低贵贱。
那时,稷旻震惊于她的所思所想,?却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站在与她的相同的立场,与朱伽莲对话。
“孤很肯定,从未定论哪一个高贵,哪一个低贱。选择而已。”
“孤也从未说过,?人往高处走力争上游是错。”
稷旻眼帘微垂,笑了一下:“方才在殿中,?孤与母后的话你都听见了。”
“江氏出身不如你,?教养不如你,甚至太子妃之位也不如你适合。”
“你的猜测也很对,她有野心与期盼,?想要却挣不到,所以放手。”
“依你之言,?力争上游追求心愿不是错,那求而不得放手不争就是错了吗?”
朱伽莲咬了咬牙,“求而不得放手不争的确不是错,?可她放了手却还勾得你神魂颠倒便是错!大错特错!”
稷旻轻声笑起来:“你也说,放手的是她,神魂颠倒的是孤,一切为孤所愿,与她何干?无人能勉强孤去喜欢谁,也同样没人能强迫孤不去爱谁。”
稷旻静静凝视朱伽莲,一字一顿:“你不过是迁怒罢了。”
朱伽莲目光震动,唇瓣几度启合,一个字也吐不出。
前一刻,她亲口表态大度,说的自己准备充足。
这一刻,她便因迁怒泄了底。
朱伽莲露出一丝苦笑,低哑道:“那又如何?身为妻子,乞求丈夫对自己多一点怜爱,有什么错?”
稷旻目光锐利,直戳要害:“朱娘子不是在乞求,是在博弈。”
“自以为万事俱备,入一场不得人心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