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旻无意对他大篇说教,点到即止。
“小五,人在做,可不止天在看。但凡你认真踏实行事,总有机会证明,相反,总怕别人瞧不见,沽名钓誉刻意为之,才是于无形间给自己设限。”
稷栩心中一动,暗想,太子皇兄的意思是,三皇兄种种,其实父皇看的十分明白?
继而又是一疑,为何太子皇兄近来总是会用教导的口吻与自己说话?
稷旻因负责要务,三天两头要来请示稷旻,稷旻抓住机会便会挑出他行事间的漏洞加以指导。
今日这样,早已不是第一次。
虽然心中欢喜又感激,但稷栩还是隐隐察觉些异常。
太子皇兄,似乎急于让他成长起来。
稷栩心中鼓足一口气,心想,既是如此,他更不能让太子皇兄失望了。
……
文琅院中,伺候的婢子都被挥退,连冬芒都站在外头听候吩咐。
玉桑已经在书案前坐了很久。
她面前摊开一张纸,上面写着人名,又在人名之间勾线牵连。
前一世,江慈在亲事上果断选择后起之秀文绪,从未与三殿下有任何瓜葛。
除了王府被抄那日,她曾带着淡漠的神情站在外头,看着稷阳身戴镣铐被压走。
那时,她眼中有浅浅的畅快笑意。
这一世,江慈显然并无恩怨挤压心头。
她一腔热忱爱意,都献给了三皇子稷阳。
稷阳和文绪同时与江慈连线。
同时,三皇子与太子殿下似乎有暗斗,这一点,自万寿节宫宴便可窥见端倪。
玉桑这才明白,为何这一世的江慈每每见到她与太子走得近时,会露出那种欣喜又复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