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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治漕一事让稷栩得了大好机会,除开吃睡,他的心思都扑在这上头。

说到复核自益州向南的主干河流水位与汛期涨水量时,稷栩由衷感叹。

“乐游公所载详尽不假,但有些地方难免晦涩,怕是乐游公为便捷速度,用了自己才懂的字符记录,诸司官员还在头疼如何解密,甚至想到请江娘子来相助,没想江太傅过目一遍,便都清晰明了。”

“原以为江太傅上任后会有诸多需要适应之处,没想竟是我们自大了。”

稷栩说着一笑:“太子皇兄,这莫不就是上阵父子兵?”

稷旻摇摇头:“你只看到他多年来无所建树,却不知他亦是韬光养晦。凡事不可看表面,看人更应宽容有耐心。”

他看向稷栩,言语间隐含提点:“往后遇见任何人,都该如此。”

稷栩听得一阵动容。

放在从前,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太子皇兄会对自己这样说话。

稷栩郑重道:“皇兄放心。”

正事说到一半,稷栩大胆的提了私事:“在益州时便见皇兄与那江娘子亲密熟稔,此次父皇为皇兄们选妃,太子皇兄大概很快便能得偿所愿,臣弟近来着实繁忙,在此先行向太子皇兄道喜了。”

稷旻眼珠轻动,状似无意道:“朝中公事繁忙,父皇为省事才将众兄弟的亲事拢作一堆来办,孤若当真对此上心,还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样的名声。”

稷栩听着,猛然醒悟:“难怪了。太子皇兄,你可知今早三皇兄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