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朱伽莲甚至怀疑过稷旻是有隐疾,可很快,她便发现自己错了。
宫中对魅惑君上之行严惩不贷的程度已超出常例,稷旻与太后在此事上的态度更是完全一致,瞧着古怪。
朱伽莲暗暗打听才知,之所以如此,全是因多年前一位江良娣。
江良娣受宠时,还是太子殿下的稷旻独守她一人,连早先受宠的一位祝良娣都死在那江良娣手中。
夜间之事更是不消说,稷旻根本没有任何隐疾。
至此,新婚之夜那碗药深深地刺伤了朱伽莲的骄傲。
用药行房,酣畅淋漓,快活不知时日过,也不知眼前人是谁。
又或者说,眼前可以是任何人,只要不是那人即可。
他用这种方式证明,没了她,他一样过得好。
他才没有被她拴住。
最终,因常年劳于政务,例行公事时用药催发,休息的时辰还格外少,他用了不到十年就耗光了自己一条命。
稷旻死时,膝下无子无女。
……
过往种种掠过心头,稷旻眼底略过几丝幽暗之色。
饶是他一生自欺欺人,但到头来,没瞒得过别人,也没骗得过自己。
本是他和她二人之间的纠缠,从一开始就不该把别人牵扯进来。
如果能带着已知的答案重选一次,在她死时,他便会追随而去。
也许那时候他们便可在这一世重遇,也不会有那之后近十年的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