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页

唯恐这一日折腾不死她。

可是,心里那种油然而生的滋滋喜悦,是多少理智都压不下去的。

其实,这种感觉老早就有了。

在听见祖父说的那些话时,瞧见伯母为自己绑的秋千和葡萄架时,她都很高兴,是在今日攀升到了最高,调到最浓。

玉桑本没有什么亲人长辈,可有祖父与大伯母安排,前来东房见面递礼的长辈络绎不绝。

这里面,有玉桑授业恩师府上的女眷,有大伯母母家的亲长,甚至连隔壁的伯祖母都携江家女眷前来照面说话。

参加十娘及笄礼时,她只是个旁观的看客。

看着应十娘周围往来不绝的人,平静的辨析着她们的内心与用意。

而今,她依旧可以在喧嚣浮华中保持一份清醒去看往来之人。

可是,不一样,角色变换,当中的滋味便全然不同。

那是一种只有身在这个位置,成为这个角色才能体会的滋味。

见完长辈,房里已经多了好多东西。

不多时,江慈带着隔壁院的姐妹来了,还有好些玉桑没有见过面的生面孔。

可她们都知道玉桑,圣人宴席上,玉桑一战成名。

江慈冲玉桑挤挤眼,玩笑道:“她们可是慕名而来。”

想来都是江慈往日交好的娘子,非但不觉得这话有什么,还连连附和,欢笑一片。

玉桑也在笑,然目光略过江慈时,前世江慈为她作的那个简陋的礼,益州时她积极向她演示及笄礼,以及今日她带着小姐妹来观她的礼,种种画面交织纠缠,心中突然生出莫可名状的沉甸之感。

就这样闹了一会儿,府奴前来请宾客去园中入席,再过不久就吉时就到了。

送走宾客后,冬芒敏锐的察觉到玉桑的情绪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