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头来,他终是证明,自己这条路走的有多长远。”
江古开与孙氏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震惊之色,可谁也不知该回什么。
江钧转过身,看向江古开夫妇的目光破天荒柔和而慈祥。
“与二郎相反,大郎你懂事孝顺,事事顺着父母的心意,凡长辈期许,无不全力以赴,从不对亲长所施教条作出任何质疑。”
“直至今日,这偌大门楣由你一人撑起,家宅后院都由长媳操劳,这些年,苦了你们。”
江古开连忙跪下:“父亲,这些都是儿子该做的!”
孙氏跟着跪下,眼眶红了:“儿媳不苦,能嫁入江家,为夫君生儿育女,儿媳从来都只有欣喜。”
江薇和江正清见此情形,哪里还敢站着,纷纷跪下。
江正清:“祖父,您不要胡思乱想,家族荣耀,本就是代代相传,今家中虽只有正清一个男丁,但正清会如父亲一样,扛起责任,光宗耀祖!”
江薇支支吾吾半晌,小声道:“孙儿会好好听话,不给父亲母亲添乱……”
江钧目含泪光,竟弯唇笑了。
他目光轻抬,望向站在最后的玉桑,话却是对着前头的人说的。
“你们兄弟二人虽殊途前行,但无论是走心中想走的路,还是走自己该走的路,都走的很好。”
“综过往种种,错的,唯我一人。”
玉桑眼神轻动,所有的瞌睡都在此刻消散。
江钧认错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对长子、次子,都认了错。
她目光一动,望向江古开和孙氏,又看过江正清和江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