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疑惑道:“姑娘到底怎么了?”
江薇脸上的愁色渐渐变作懊悔,最后一扯帕子:“我早该知道的!她花招这么多,我怎么能跟她打赌呢!气死我了!”
打、打赌?
婢子不敢说话了。
江薇投入到自己的情绪里,忽然又道:“不对,我们的赌约可不是这样就行,我还没输!对,她能赢才怪!”
然而,江薇心中留存的最后一丝侥幸,在次日清晨粉碎。
彼时,天还没大亮,江薇被摇醒,迷迷糊糊穿衣梳洗,赶到了佛堂。
江古开还未上值,母亲孙氏与兄长江正清都到了。
江薇迷迷糊糊:“母亲,这是做什么呀?”
孙氏也不知。
她一向是府里起得最早的,没想今日,江钧比她更早,派人将他们都叫来了。
玉桑是最后一个到的。
她为了寿辰献礼的事,一直紧绷着神经,绞尽脑汁想花样。
还有那些在大殿上滔滔不绝,振振有词的话,她不知私下揣摩修改过多少遍。
原以为事毕能好好放松睡个好觉,一大早就被铲起来。
简直忍不住想生气!
是以,玉桑走进来时,还在迷迷糊糊的揉眼。
江钧今日穿了身玄色圆领袍,带冠束发,负手而立的背影竟少了几分年迈的佝颓,变得笔挺许多,鬓边花白依旧,但整个人的精神气都不同了。
随着玉桑到来,人也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