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走出这一瞬,韩唯脸色骤冷,搭在膝上的手不由握拳。
周边一切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他眼中只剩这一人。
又是她。
不得不说,姣好的容貌的确占便宜。
嘉德帝眼中透出惊艳之色,因江古林而浇灭的几分兴趣于此刻复燃:“就是你,要为朕献礼?”
玉桑跪姿端正,回话时字字铿锵:“回禀陛下,准确来说,是民女代已经故去的家父向陛下献礼。”
嘉德帝微微眯眼:“你父亲?”
旋即眼一瞥,扫向那幅精美的绣作:“朕有耳闻,你父亲江古林年少离家,一直漂泊在外,难不成你想说,他历经一生,是为给朕送上这副图?”
说到这,嘉德帝笑了一下:“倒也算是俯瞰山河。”
这时,跪在下方的少女忽然抬头:“民女斗胆,想问陛下一个问题。”
逐渐安静的大殿上,嘉德帝尚未有何回应,主事礼官和江家人却吓得不轻。
陛下显然是不喜江古林的,这小娘子报了家门献了礼下去便是,怎得还与陛下拉扯话头来?
后头还有安排,在这里卡住事小,败了陛下兴致,让后半段进行不下去事大。
内官正欲打住玉桑,将此页揭过继续流程,嘉德帝忽然开口:“问。”
江古道惶恐道:“陛下,小侄归家不久,规矩不言,陛下恕罪。”
伴君如伴虎,饶是前头众人将嘉德帝哄得再高兴,仍保不齐他会被触怒。
今日是他大寿,死罪可免,但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来说,什么活罪都是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