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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职方司也是个必不可少的部分。

绘制舆图时,会用到一种名为记里鼓车的工具。

其形确是一辆车,置司南与圆鼓,圆鼓两边又置持捶木人,因而得名。

经过机扩操控,每走一里地,木人便会敲击鼓面。

所以,通常是人架着记里鼓车,沿疆域州界行走,司南指向,木人测距。

沿着界限一步一步走下来,方能大致绘制出舆图轮廓。

又借日影量山高,以抛垂等法测水深,风吹日晒颠簸在途,个中辛苦不言而喻。

即便如此,也绝非十成十的准确,只能算是一个大概的估计。

所以,职方司不可或缺,因为总要有人来做这种辛苦事,而这也成为促成职方司偷工减料的又一原因——

即便有人质疑,一来没有去核实的条件及本事,行外指导行内,本就是个笑话。

二来,天下之大,既定的疆域之下,山崩地裂,洪旱灾害皆可令山河变化,总是能找到说辞。

所以,这是一件必须宽容对待的事。

此外,民间从不会公然贩卖舆图。

行商游郎若要去往何处,多是从熟知路线的人口中得出大致方向,自行绘制。

哪怕是同一条路线,一百个人能绘制出一百种来。

这与职方司中有固定标记方式的绘制方法不可同日而语。

可眼前这副绣图,不同于职方司烙于皮纸上刻板而简略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