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古林知道父亲江钧恼他,即便送了书信他也不会看,所以一直给江古道写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希望江古道能时不时向江钧提一提他的近况。
父亲可以不关心,但他理应有交代。
在江家,江古林便是叛逆不孝的代表,江戚必是不愿江古道被盖上一个近墨者黑的说法,所以不赞同他与江古林来往。
但若江戚真的不近人情,只看前程名誉,从他得知江古道与江古林暗中来往时就会从中阻挠,而非等到今天才隐晦的提示他。
江古道体会出父亲的良苦用心,心下震动,恭恭敬敬道:“儿子知道。”
江戚见他乖顺,也不再苛责,又跟着问起玉桑受教一事。
江古道已知道此事,原本他还有些胆战心惊,唯恐叔父察觉玉桑异常,结果江慈告诉他,叔父为玉桑请的那些先生,都是曾经教过林弟的,是叔父的知交好友。
玉桑非但没有露出马脚,反而深得人心。
江古道这才放心。
倘若玉桑能多多受教,往后进了宫也能安分守礼。
听了江古道的答复,江戚的眉头总算展开:“好在他不似古林那般叛逆,若是个好孩子,教教也好。待万寿节一过,便可以正式为她办一个及笄礼。”
江古道:“是。”
父子二人关于玉桑的谈话到这里便结束了。
另一边,江夫人花氏正在对江慈耳提面命:“今日给陛下献礼才是大事,玉桑又是第一次进宫,你事事都要谨慎,别把心思放在别处,听见没有?”
江慈认真点头:“母亲放心。”
其实就算花氏不提,她也分的清轻重。
少女心事什么时候都能想,献礼的大事却是半分都不能耽误。
而且就在母亲与旁的女眷说话时,已经有好几双眼睛往她们这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