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心不在焉的听从裁缝的指挥,转圈抬手。
忽的,江薇窝里横的性子开始发作,不耐烦道:“你讲了这么多,每样都好每样都妙,我总不能全穿在身上呀,就看这小小一片布,谁能知衣裳做出来是什么模样!”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在玉桑脑子里闪过。
就看这小小一片,谁能知全貌?
让他看到全貌不就好了?!
终于挨到裁缝量完尺寸,玉桑随便选了料子,匆忙告辞回屋。
江薇还在烦恼选料,见玉桑这般果断,拽着一块样布嘀咕:“选的这么随便,做出来一定很丑!”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的裁缝低声嘀咕。
“这身段儿,啧。”最后一个字,蕴含着毫不遮掩的赞赏。
江薇拽紧样布,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声不服的轻哼。
……
玉桑几乎是一路飞奔回房。
进房后,她径直走向书案,捏着纸卷边沿扬手一抛,纸在书案上铺开。
冬芒不知她想做什么,但也机灵的配合倒水研磨。
玉桑提笔,却又顿住,略显苦恼的咬住笔杆。
冬芒看她一眼,转身又为她燃香沏茶,温声道:“娘子想写什么?不妨说出来,奴婢帮您参谋参谋?”
“别说话。”玉桑低声制止,全神贯注的回忆着前世的事。
稷旻之前还酸溜溜的说,她上一世在韩唯身上颇下功夫,可他却不知,她在他身上下的功夫深过韩唯百倍。
小到吃穿喜好,大到生平事迹,她每样都仔细参详琢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