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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也没想到,江钧这些相交多年的挚友,简直像在看热闹,甚至还开了盘,赌上加赌看谁回应。

她更没想到,夫子们全数押她赢,打趣之余还不忘鼓励她。

玉桑哭笑不得,只道夫子们与祖父相交多年,现在全不站他,未免叫他心寒。

可夫子们有理有据的告诉她,江钧能赢,那是再正常不过;她赢,叫他这个老顽固认错,就是一辈子都难见到的趣事。

为了这份趣味也得押她,必须押她。

玉桑这才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江钧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朋友也没一个正常。

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下午,她跑了一趟隔壁院。

这是她搬过来之后第一次主动过来,行至一半,遇上个身穿鹅黄长裙的小娘子。

玉桑第一日来时便跟着江慈去过各院,对她有印象。

是四房江古怀的小女儿江彤,大她一岁。

玉桑匆匆见礼后便要走,江彤忽道:“你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玉桑道:“找阿慈姐姐。”

江彤摇着团扇,轻轻笑起来:“方才远远瞧见有人行色匆匆,我还吓了一跳,一时真想不起府中谁敢这样横冲直撞,还以为进了贼呢。”

“你刚回来,大概对这头的规矩不熟悉,往后有空了还是多学学,两头兼顾。”

“祖父祖母治家严格,可见不得不守规矩的娘子。”

江彤话中有意无意强调着两边宅院的规矩差距,玉桑忽然懂了江薇所说的话。

两边宅地相连,是一家人,但也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