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钧似乎不觉得玉桑的提议有多荒唐,?甚至没有考虑太久便利落回道:“可以。”
倘若孙氏此刻在场,?大概又要晕一回。
不说别家,就说隔壁院谁敢这样与江戚说话,下场绝对好不了。
这绝对是大场面了。
可场面再大,?比不过江慈胆子大。
在经历最初的惊讶后,她很快镇定下来,觉得自己若是胆怯,简直是给桑桑扯后腿。
是以,江慈昂首挺胸道:“承蒙叔祖父信赖,?阿慈愿做见证,?绝不偏私!”
碧桃浑身一震,在这一刻拥有了与冬芒近来频繁出现的震惊表情。
因着江慈的回应,江钧越发认真打量她,?眼底甚至藏了几分笑:“好。”
玉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江钧的一言一行,?眼底滑过思虑,?面上却笑道:“祖父若无其他事,孙儿便去忙了。”
正刚弯腰搬起一头,?手中负担忽然减弱。
玉桑顺着木料一路往后看,只见江慈也穿了手衣,正站在她后头抱起另一头。
她还挺理直气壮,眼看着玉桑,话却是说给江钧听的:“叔祖父只是不许你使唤下人,可没说不许旁人帮你呀。”
然后才看向江钧:“叔祖父是这个意思吧?”
江钧哼笑一声,转身离开,?但懂的都懂,这是默许了。
玉桑看着江钧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
气候已渐渐炎热起来,文琅院中的凉亭外堆满木材。
饶是树荫遍地,围着木材转来转去的两个少女依旧累的满头大汗。
从烈阳高照到夕阳西下,秋千终于立起来,稳稳扎根于凉亭之外的绿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