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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想得到的事情,没道理玉桑不明白。

换了旁人,江慈必会觉得对方蠢笨不知遮掩,亦或是觉得自己有了靠山后台,便无所顾忌横行起来。

但这人是玉桑,江慈不自然便会生出过剩的信任理解。

桑桑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但她得问清楚!

江慈:“她这课,得上到什么时候?”

冬芒满脸愁苦,掰着手指头同她细数,“快的话,大概酉时末便结束了吧。”

江慈险些将眼珠子瞪出来:“从现在学到酉时?那天得黑了,吃饭呢?叔祖父总不至于不给她饭吃吧?”

冬芒无奈的叹了一声:“这当然不会,只是人不离学堂,也不可能耽误太久。”

江慈捂住心口,退了两步:“不成不成,这简直是要学不要命,这样,我去同母亲说一说此事,看看能不能让祖父出面调停调停。”

冬芒眸光一亮,对江慈连连作拜:“奴婢替我家姑娘多谢娘子。”

江慈风风火火回到这头院子,一问母亲何在,才知她受别家夫人相邀,出门商议贺礼之事了。

江慈急了,怎么偏偏就在这时候?

她脑子里甚至勾勒出可怜的桑桑在严师教导下一边抹眼泪一边念书,还被打的膀子发肿的场景。

……殿下不得剥了江家人的皮啊。

“不行!”江慈唤来碧桃:“问问母亲去了哪家,传信让她早些回来,就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诉她!”

就这样,江慈还是不放心,好不容易挨到晌午,她让人将饭食装好,还专门为玉桑准备了一份丰盛的,又往那头跑。

结果,一冲进文琅院,什么严师苛责,食不果腹,不堪重负的情形,一样都没出现。

玉桑一人坐在布满美食的食案前大快朵颐,一旁,冬芒正忙着为她斟酒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