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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一转,又道:“可祖父亲口讲明惩罚从明日开始,今日说的应当不算喔!”

江钧眼神变了几变,终究没怒,只笑了。

“老夫倒是想看看,是你这嘴厉害,还是江家家法更厉害。”

规矩讲明,他转身欲走,然目光所及院中景致,到底又想起一茬。

江钧回过身,看面不服心也不服的少女,平声道:“院中已有的,你一个也不许碰。想绑秋千还是立葡萄架,老夫管不着,但你只能用自己一双手亲自置办,府中奴仆无人会帮你。”

玉桑倏地抬眼,望向面前这个讨厌的老头。

少女眼中的怒色,江钧一览无遗,他冷笑一声,转身出了院门。

冬芒简直大开眼界,第一次没有劝玉桑心平气和,“他哪里有长辈该有的姿态,简直是个满腹心计的老头,太坏了!”

玉桑没说话,她紧紧盯着江钧的背影,一双拳头死死握住。

少顷,她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冬芒:“姑娘,你去哪儿啊。”

少女声线清脆,亦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搬木头!”

冬芒:……搬、搬木头?

绑秋千?竖葡萄架?

你们可真是亲祖孙!

一日过去,稷旻照例收到冬芒传来的密信。

飞鹰和黑狼在旁看热闹,惊讶不已。

黑狼:“玉娘子不是挺会讨人喜欢吗?怎么在江府举步维艰到这种地步?”

此话一出,稷旻忽然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