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冷厉的面容,依稀透出几分年轻时的隽秀俊色。
一双眼漆黑幽深,仅是默不作声盯着你,都叫你遍体生寒。
玉桑的感觉没有错,江薇在她面前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到了江钧跟前,老实的跟一鹌鹑似的。
孙氏更是恭敬,说了玉桑的事,然后让玉桑奉上朝食,向祖父请安。
玉桑乖乖上前,将托盘交与奴人,跪下磕头请安。
少女颈白如雪,拜姿端正,同一时间,朝食亦放到了江钧手边。
“玉桑给祖父请……”
就在玉桑一句话没说完时,头顶传来男人声如洪钟般的怒斥:“滚出去——”
那一瞬间,江薇反应最快,一把拉过母亲躲到边上,江钧掀翻的餐盘,直直朝着玉桑砸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玉桑就地滚开,东西悉数砸在地上,她抬臂挡脸,未损丝毫。
放下手看去,江钧目光极冷的盯着她,手亦指着她:“不许再将这野种带来我面前!”
孙氏又急又怕,只能给玉桑使眼神。
玉桑直直的迎着江钧的眼神,心中亦鉴定完毕,是个难缠的老头。
她略略弯唇,无事人似的爬起来,拍拍身上溅到的残渣,叠手福身:“孙儿告退。”
孙氏和江薇都没追出来,玉桑甩着袖子往自己院子走。
刚进院门,玉桑止步:“出来。”
玉桑刚搬进来,下人都还没安置,所以此刻院中只有她一人。
少顷,一个黑影翻下房顶,走到她面前。
黑狼扫了玉桑一眼:“娘子没事吧?”
玉桑丝毫不意外。
稷旻嘛,什么干不出来。
不接她进宫,并不代表他不会放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