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以手捂唇:“那殿下……”
江古道轻叹:“殿下不知,眼下除了你我,谁也不知。”
江古道言至于此,花氏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配合太子,将功赎罪,的确是不想因益州的事影响前路。
但若因此让太子深陷红尘劫数,闹出什么惑乱君心之事,便是万死难辞。
所以,这是江古道留的一手。
一旦玉桑进宫后情形不对,他便站出来将她身份揭穿,圣人与皇后自不会留一个来历不明蛊惑太子之人在东宫。
但若太子对玉桑只是寻常喜欢,玉桑进宫后安安分分,那这身份她顶就顶了。
“夫君心里有数就好。”花氏慢慢安下心:“那及笄礼的事。”
江古道缓了缓气息:“待晚些时候,我自会向家中提。”
……
晚间,江府为江古道之辈接风宴。
玉桑有伤,所以名正言顺留在房中,江古道只携妻儿出来。
到底是离家数年的亲儿,江戚对江古道好一番关怀,又道圣人知他有伤在身,允他暂时修养好再进宫述职。
江戚今任国子监祭酒,为人颇受称道,资历也高。
比起一母同胞且尚无建树的江钧,江戚方方面面都担的上德高望重。
在江府,江戚更是说一不二。
所以,当江古道提出及笄礼的事后,众人都默默望向江戚。
江戚提起的筷子又放下,默了一瞬才道:“及已归家,好生照顾就是,眼下朝中事多,你母亲身体也不大好,全凭你大嫂悉心照料,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操持忙碌。若再缓时日,都过了及笄许久,也不好再用这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