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心头无端发沉,又立刻开解自己。
定是他身娇肉贵受不得旅途颠簸,一个大男人,还能忽然没了不成?
剩的核桃那日都煮完了,没了!
她不是大夫,能力有限,他真有什么,圣人自会为他寻良医。
一转眼,他们终于回到京城。
队伍在入城前分道扬镳。
稷旻与稷栩会直接进宫,江古道则是带着妻儿和玉桑回江家,然后再进宫述职。
分别之时,玉桑看到稷旻同古道伯伯单独到一旁说话,不知谈了什么,半晌才分开。
……
沿途一直有信使向江家送信,所以他们一早知道江古道今日抵达京城。
车队停在江家大门口时,江慈率先跳下车,转身对她道:“别紧张,有我呢。”
这个时辰,江戚都还未下值,府中只有江老夫人等一众女眷迎着。
到底离家多年,今立功归来,又负了伤,江老夫人一眼就落了泪。
陪同在侧的媳妇妯娌也纷纷作揩泪状,连连问候。
江古道与花氏也落了泪,若非江慈提及父亲身体尚未痊愈,他们还得在门口哭一会儿。
打头的过场走完,随着江慈将玉桑一拉,一双双眼睛有意无意就飘了过来。
玉桑淡定自若走在江慈身边,目不斜视,恭敬垂眸。
京城江家与益州刺史府不同,她其实不大熟悉,总共没住多久。
远道而归,自是要接风洗尘,江古道和花氏的院子一早收拾好了。
江老夫人让他们先回房收拾一番,待父兄弟们都归家了,再好好张罗个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