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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桑闪身躲开,下巴微扬:“不要抱,要驮着。”

稷旻眉毛微挑,心里暗笑一声。

她是当他听不出吗?畜生拉货载人才叫驮着。

稷旻轻笑,转过身将她“驮”到背上,托着她蜷起的腿往上送了送:“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东西?”

玉桑趴在他背上,暗暗挑眉,哦哟,听出来了啊。

她哭相未收,吸了吸鼻子,又腾出手擦眼泪。

稷旻看着脚下的路,忽道:“听起来挺可怜的。你该不会觉得,演这么一场戏,便可以叫我心软放过你?”

玉桑圈着他的脖子,闻言眼珠轻动,默不作声的看了他很久很久。

稷旻身高腿长,不一会儿就见到了停在村口的马车。

就在他以为背上的人已经睡过去时,玉桑忽然“哈”了一声。

她抬手用指腹勾起一滴残泪,屈指弹走,语气陡然一变:“殿下机智过人,果真不好骗,早知这样,我就不那么卖力演了。”

稷旻默了默,轻声笑了。

“也不尽然。你下次努力演点别的,还是有机会感化我的。”

玉桑也默了片刻,走到马车前时,她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回道:“好呀,我想想。”

第55章

玉桑的事,?江古道配合太子应下了,少不得要告知家中。是以,他人未进京,?家书先至。

饶是江古林早年离家,令其父江钧大怒,扬言只当少生一子,如今找到他女儿一事,?仍旧在江家掀起不大不小的波澜。

这日黄昏,江府上下难得齐聚厅堂商议此事,?就连江戚都被早早请回来。

江戚是江古道之父,亦是如今江家掌家之人,?于国子监任祭酒一职。

他与江老夫人育有三子一女,?江古道排行老二。

倒不是说江戚与江老夫人不疼爱他,但比起身负亲长期许器重的长兄与备受偏爱的弟弟妹妹,?江古道这个不上不下的排行,?终究是少了些关注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