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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想想,无论稷旻曾做过什么,?都已是她无力回天的事。

玉桑轻轻垂首,连声音也压下去:“殿下已知我从哪里来,?也知江家对我有诸多照顾……”

“那是利用!”稷旻厉声打断她,毫不留情的把她可笑的认知碾碎,?“江家只是为了将你培养成一个可以迷惑我,?报复我的工具,你只是一个工具!”

玉桑死死咬住牙,?两只手都拽成拳头,?胸口起伏不定。

稷旻说完,?自己都暗暗怔愣。

许多事情,?独自一人来想时,?好也会想坏会也想,?中肯而冷静。

可当事中人就在面前,压抑的情绪便不受控制了。

像是为了发泄,?又像是见不得对方的平静和淡然,?所以才尖锐的挑衅,说残忍的话。

江慈待她必定是不错。

她本就聪明,用尽全力讨人喜欢时,简直所向披靡。

所以,她对江慈来说,?早已不是单纯的利用工具。

她走后,江慈曾用自己的方式缅怀她。

可他偏要这样说,激得她浑身紧绷,哭肿的眼再度泛红,心里才有一丝畅快。

见玉桑憋红了眼都不说话,稷旻再度开口。

“将你当做工具的江家,尚能被你当做亲人般真心相对,命也不要的维护。”

“那我对你的情意,在你心中,又算是什么?”

玉桑眼帘轻颤,慢慢抬起来,侧首望向他。

稷旻身形微微佝颓,不复往日的英挺风采。

他没看玉桑,却在等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