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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事情发展至此,监察使为查内应,连夜硬闯刺史府;调派驻军对益州水域河霸直接动武镇压;地方官员连夜举家出逃。

大夏治漕的第一战,打的不是一般的轰轰烈烈。

玉桑隐约觉得,这是稷旻有意为之。

他故意要弄成这样的。

……

相较于江慈的激烈反应,玉桑要平静许多。

她太明白身在其位时那种无奈为之的感觉,古道伯伯不能算完全无辜,但他该做的,该受的,在稷旻的算计里,一点也不会少。

如今,算将功补过吧。

玉桑询问了江古道的情况,江慈简单作答,末了,她眼神古怪的看着玉桑:“那个……昨夜,你也是配合殿下演的一出戏吗?”

玉桑微微一怔,很快又笑了:“是啊,是做戏。”

江慈非但没有了然之状,反而更加迷惑。

在对父亲为人处世上略微的陌生与失望后,昨夜玉桑的举止,在她心中越发鲜明不同。

无论是父亲和母亲,总说她意气用事,感情为先,说她会吃亏。

可是玉桑不同。她不仅懂她的心情,而且能够接受。

因为知道她心中所想所盼,所以站在她的角度,用她会选择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问心无愧,光明磊落,有骄傲,也要尊严。

为博这一份非黑即白的纯粹,豁出多少都敢。

由此,她甚至生出一种与她已经很亲密的错觉。

好像是真的姐妹,血脉相连,知心知意。

可她却说,只是有人一早安排,演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