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旻嗤笑:“方才说任我处置时,不是挺痛快潇洒?这会儿怎么又扮起羞涩尴尬来了。”
玉桑心道,你我之间有什么好尴尬羞涩的。
稷旻看向她:“可你我之间,有什么好尴尬羞涩的?”
玉桑黑眸轻动,绕到他脖子后交握着的手不自然的互拽。
这样子,瞧着更不自在了。
稷旻看在眼里,不再说话。
玉桑轻轻抿唇,她想,只是因为今夜跌宕起伏,还有许多事没想明白。
他们刚刚那样,现在又这样,任谁都需要时间平复,做准备来应对的。
两人回到院中时,房里亮着灯,周围极静。
玉桑被放到床上,脱鞋时,她才察觉到崴伤好像有些复发。
她拧起眉头,咬了咬唇。
稷旻放下她就出去了,再进来时,手里是一支熟悉的药酒瓶。
他轻撩衣摆,在床边坐下,看着一动不动近乎呆滞的玉桑,语气不算温柔:“是要我请你挪一挪脚?”
玉桑脱口而出:“你怎知我伤了脚?”
稷旻也不解释,就这么看着她。
其实,话一出口玉桑就自己想到了答案。
他想知道什么事,未必要身在这个地方。
他能让人悄悄把那几封信带走,自然也能得知府中大小事宜。
分明是一直暗中观察,才会及时出现。
她垂眼避开他的眼神,把脚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