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礼堂的东南角,被太子拦住的玉桑从灵魂深处发出一道冷嗤。
就这?
……
江慈心中不忿,忽然想起更重要的线索,扭头望向外面。
刚才灯盏掉落的同时,太子的护卫从旁揪出个可疑人,说不定这花灯的机扩就是应二娘设计的!
虽然人昏了,但只要醒来,一审便知!
她转身就要往外走,江夫人及时拦住她:“好了!不许任性!”
今日已经够乱,殿下还在那头,不能再生事端了。
听到江夫人的呵斥,应二娘柔声道:“夫人刚刚受惊,莫要发怒,好好歇歇吧。”
旁边的女眷纷纷点头,望向应二娘的眼神越发激赏。
不愧是成了婚的,就是稳重许多。
江慈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又恐这应二娘还在前头挖了什么坑等着母亲,遂欲带江夫人先行离开。
斜里忽然伸过来一双手,顺势勾住了江慈刚刚伸出来的手臂。
“姐姐没事吧?”满汉关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江慈心头微动,看向身边的少女。
紧接着,其他人都纷纷望向玉桑。
有人记忆率先回笼,忙道:“对了,方才情势危急,多亏稷夫人急中生智,用披风给小十娘盖住了,否则那孩子指不定造多少罪。”
然后,大家都想起来了。
眼前的“稷夫人”就是所有人都被花瓶吓得退开,独身上前护十娘的那位。
比起应二娘这一遭有惊无险、且担着东家护客责任的经历,玉桑作为今日的贵客稷夫人,急中生智反护主家,有勇有谋,经人一提,无端就比应二娘更值得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