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玉桑顾不上应十娘,想也不想就扑过去抱住江慈。
这一次,堂上惊呼比前一回更重更乱。
这盏灯砸到身上,非死即伤。
电光火石间,一道黑影如神兵天降,当空一个踢腿,笨重的灯盏被凌空踢飞!
玉桑只觉被一股大力带动,转过身时,却见本该在礼堂外观礼的太子已至跟前。
他冷着脸,手里拽着江慈的衣领猛地往后一拉,将江慈和抱着江慈的玉桑同时拉离原地。
下一刻,他抬手一截,江慈被隔开,玉桑顺着那股拉力扑进了男人的怀里,被他稳稳抱住。
轰的一声重响,被踢飞砸在墙上的花灯零碎一地。
玉桑抬眼,太子垂眼,凌乱中一瞬,两人眼中只有彼此。
另一边,被扔开的江慈顺着这股力道踉跄后退,重重撞上一根红木柱,晕晕乎乎,略显茫然。
霎时间,玉桑目光颤动,转而落在江慈撞到的红木柱上。
她顺着红木柱往上看,木柱支撑的这根横梁,恰好挂着花灯。
江慈明明撞得很重,可剩下的花灯别说掉下来,就连晃动都很小。
玉桑脑中闪过些念头,回头望向太子,搭在他身前的手紧紧拽住他的领口。
这一刻,两人似乎达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在见到男人弯起的唇角时,于心中生出一个离弃的想法——
他已知道了。
事实证明,这个想法并不离奇。
飞鹰和黑狼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在飞鹰动作迅敏的将坠落的花灯踢飞一瞬,黑狼也在礼堂的角落踹出一个家丁打扮的男人。
可不知是不是黑狼这一脚踹的太狠,他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