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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多久,应长史便抱回一个女婴,记在了妾侍名下。”

“这事府里的人都知道,毕竟妾侍没大肚子是人都看得见,只能是外室所出。”

“没想,应夫人默许了这一次,就像开了先河,应长史继而连三抱孩子回家。”

“这么多年,这些孩子无一例外放在妾侍院儿里养着。”

“直到最后一个女婴被带回来,应夫人第一次答应把孩子记在自己名下,也就是如今要办及笄礼的十娘。”

太子一半心思在她身上,一半心思听她讲,并未思考:“所以呢?”

玉桑两手一摊:“这还不明显吗?”

“从孩子的年龄来看,妻妾也好外室也罢,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来的。”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这分明是忽然遇到了什么机遇,手里有了条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因为不曾尝试,所以没把持住,刹住车时才发现摊子铺大了,尝到了后院复杂的苦楚。这与登基为帝,权利与色心忽然齐齐膨胀,然后广开后宫结果不胜其烦是一个道……”

最后一个“理”字还没说出口,玉桑的话戛然而止,慢慢转过头,望向身边的男人。

太子面无表情的倚在座中,冰凉的手掌在她的后颈摩挲。

咔一下,就能拧断。

对视一瞬,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玉桑紧紧抿唇,把刚才那句话硬拐了个弯:“总之,很奇怪。”

“地方官虽不比京官,但在下头盘根错节,搜刮民脂民膏,比京官更富裕者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