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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中暗笑,故作严肃之态捏住她下巴:“你啊,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她眨巴眨巴眼,连忙抿住唇,憨态可掬。

他朗声笑出来,烦扰散去后的心里生出旖旎,指尖拨开她的唇瓣,轻轻吻下去,含声嘉奖:“虽大胆,可说得很好……”

她被亲的喘不过气,还要发声:“殿下骗人,真说得好,岂会辩不过殿下。”

她一副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服气样子,娇声咕哝:“其实殿下很厉害的。”

那一刻,太子的心中无限膨胀,心里仅剩的挫败都荡然无存。

其实,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只是刚好想到这一出。

那时看她,只觉得她简单又乖巧,朝堂上复杂错乱的事到了她嘴里,简单的像儿戏,偏偏是她偶而一句稚嫩且无心的话,反而为他排忧解难,消气顺心。

在她面前,他的虚荣总是能得到极大的满足,所有的脾气与烦恼皆到了她宫里,从不过夜。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看似简单娇憨的言行下藏着的小心思,以及他自以为将她拿捏的死死的也看的透透的,实际反被她拿捏的时刻,在历经多年后,重逢之际,于他眼中无所遁形。

曾经的他,当真是连她的边儿都没摸到,却自以为了解她。

又或者,当年他真是被她障了目迷了心,才做出许多傻事,甚至为她放下尊严与骄傲,无视她与别的男人暗通款曲。

如今,无论如何都该清醒了。

太子沉思间,已凝视玉桑已久,盯得她心里发毛,胡思丛生。

俄而,太子弯唇一笑,顺势握住她搭在胸前的手,搓捏把玩:“傻子,若有证据,就可以直接定他罪名,还怀疑什么?”

他明明笑着,玉桑却遍体生寒。

所以,若他现在有什么证据,是不是就会立刻定江家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