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粉嫩的脸颊浮起倔强之色,她侧首避开他的审视,睁眼说瞎话:“没哭。”
太子不听她的瞎话。
她的眼泪一向很宝贵,还会选择时段来使用。
被抓逃命时,纵然万般艰难也不掉一滴泪。
几日相处,她满腹心思算计时,挤一挤便热泪盈眶。
那现在,她的眼泪又是何意?
怕那把刀子也落在她身上?怕他失了理智,让她比前一世更惨?
眼前的少女,化作噩梦萦绕他近十年,也是他积劳成疾濒死都在喊着的人。
男人眼中一道戾气缠着一道柔情,相互撕扯,难分难离。
他脚下一动,背过身挡在她身前。
宽厚的肩膀与胸膛将她整个人护在怀中,隔去了那边的景象。
手指轻柔的抹去她为数不多的两颗泪珠,他浮起一抹得逞的笑:“现在才知道怕啊?”
玉桑被他按在怀里,听着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只觉这句话打趣多于威胁和警告。
她吸吸鼻子,声儿都嗡了:“不怕。”
不怕?太子作势要把她带过去:“不怕,那你来动手。”
玉桑拼死躲在他身前,还在嘴硬:“……脏!”
太子任由她躲藏,轻笑两声,食指抵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怕脏,也是怕啊。”
这纯粹是调侃了。
玉桑扭脸躲开他的手指,没再红眼哭鼻子,只是望向太子的眼神变得复杂。
人哄好了,那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