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上,难受也只有那个晚上,后来,太子不知给了她解药,还为她敷药。
紧接着,她就被太子带来江家。
因为脑子里充斥着对太子来此的猜测,既害怕太子会报复姐姐,又担心姐姐与太子再读结怨,她都忘了自己身上还生过疹子这回事,甚至连身上的疹子何时完全消退,肌肤何时光滑如昔都没留意到。
在玉桑的记忆里,太子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又因自小习武强身,连伤风都很少有。
可他这趟出来,没带多少行李,却有不少药,又是祛疤护肤的,又是跌打损伤的,这样看起来,他身患寒毒的说法没准是真的,那个小包袱里指不定都是药。
玉桑的脑子里不由浮现出一个瘦骨嶙峋,眼下乌青,鼻挂青龙,还不停打喷嚏,面对无数只端着药碗送上来的手默默流眼泪的太子。
这画面让她一个激灵,连连甩头,小声嘀咕:“年纪轻轻搞成这样,你还怎么当名垂青史万古流芳的皇帝?”
她暗自咕哝几句,忽而轻轻叹息,一跺脚,提着裙子跑出院子。
江府后院的东南角有一颗核桃树,玉桑曾拉着江慈来这里扒拉过核桃吃。
可等她小跑过来,才发现如今根本不是核桃长成的季节,只有绿油油的枝叶。
她仰着头在树下转了几圈,一个转身低头,面前站了人。
玉桑:“啊!”
江慈下人不成反被惊吓:“啊!”
同时愣了一瞬,两人又不约而同捂着心口笑起来。
江慈:“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她抬眼一瞄:“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