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桑舒服的直眯眼,尤似一只被顺毛的猫儿。
她还能还嘴:“感激呀,奴婢十分感激,只是碍于郎君嫌弃奴婢聒噪,便将这份感激放在了心里默默地表达,郎君没有听见吗?”
太子眼皮一抬,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嘴角不由微翘。
许是知道他不会杀她,胆子都跟着大起来,这语气竟有了点从前的样子。
恃宠而骄,却又隐晦拿捏,并不过分。
但终究还是不同的。如今的她,不似从前那般受人指使,倒也可称是真性情。
和如今的她相处越久,太子越发能理解江慈当初为何找上她。
他自小见惯后宫争斗,也厌烦心机算计步步为营的女人。
可她不同,与纯粹算计谋划的女人不同,也与那只会装弱扮惨的祝氏不同。
她的厉害之处,在那颗心,用心时,假亦是真,无心时,真亦是假。
你还不能与她计较真心假意,因为到头来,五脏俱焚急火攻心的只有计较的那个人。
太子的眼神慢慢暗下来,嘴角的弧度也失了温度,唯有手上力道不变。
不知没心没肺的人,求助无门只能认错时,会不会多一些诚恳与真心。
忽然,太子手上下了狠劲,握着她的小腰狠狠一揉:“没听见!再大点声!”
玉桑浑身一僵,失声惨叫:“啊——”
……
又是小半刻钟,终于完事。太子照例净手,玉桑扶腰坐起来,心里有些打鼓。
昨夜不曾多想的事情,在身体的不适消退一些后,依次盈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