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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沉醉,不由自主多分了心思在她身上。

察觉她在笑时,心上也跟着勾起一阵莫名的酥麻。

静谧深夜,同处一室,她似所有民间妻子那般为他散发梳头,动作仔细小心……

思绪刚至此,便被心中陡然生出的冷静与理智压制,变作了冷言质问。

看着跪在面前的人,太子闭了闭眼,淡淡道:“继续,动作快些,我累了。”

玉桑听出他没有追究之意,这才大胆的抬头。

得,那牛角梳还挂在他头上,瞧着十分滑稽。

玉桑一边小心起身去取梳子,一边嫌弃的想,还太子呢,发质这么差。

……

简单收拾完,两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这个过程简单到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太子坐在床上,一个眼神,玉桑就懂了。

房内留了一盏很小的夜灯,昏黄暗沉。

玉桑睡在里侧,眼中是账顶模糊的轮廓,心思却并不在身旁的男人上。

太子挑拨不成,又拆她台,摆明了是要让她被姐姐厌恶防备。

可今晚这些事后,玉桑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今朝的江慈,与昔日的姐姐,压根不是一个人。

面对太子的虚与委蛇时,玉桑尚且要斟酌再三做全设想,可面对姐姐,她一眼便可确信。

这不是能演出来的样子。

所以,她悬在心中多时的大石也终得落下——今朝的姐姐,对太子并无那种浓烈到化不开的恨意。

若是如此,她便可将姐姐从今朝的局面里拎出来。

无论太子是何态度,有何打算,都是她与他两个人的事。